清风中的华伦

【U.N.C.L.E|蘇美】Bunny Boy-04

😋

安陵:

  早餐是水煮蛋、香腸、起司和鬆軟的麵包,還有三樣不同種類的水果。


  雖然菜色簡單到貧乏,但是在物資缺乏的東柏林,早餐有水果和白麵包已堪稱豪華。他們相對無言地享用早餐,兩名雄性住在一起的日子,一點也不激動人心。


  蘇洛不免懷念起到東柏林之前,夜夜笙歌的日子。有美人在懷的每個夜晚都如此美妙,激情與汗水揮灑的甜蜜氛圍和這間豪華套房內充斥的雄性賀爾蒙,完全不可比較。


  一想到每天床榻邊都有個魁武兔男打地鋪,蘇洛就覺得沒勁。


  伊利亞專心致志地吃早餐,他面無表情地剝開麵包,早起讓他有些低氣壓。也因此他的動作不如清醒時靈活,眼尖的蘇洛正好瞧見他從麵包中抽出一張紙條,焦黃且沾滿奶油麵包香氣。


  「你上司給的字條?讓我看看。是你親愛的上司終於捨得告訴你任務細節?」蘇洛自然而然地伸手就想抽走伊利亞手上的字條。


  伊利亞抬高手讓蘇洛碰不著紙條,自己先瞥過它,確定沒有什麼不可洩漏的內容,於是鬆手任由蘇洛搶走紙條。


  蘇洛看完字條臉色一變,隨手將紙條揉成一團,放下奶油刀,雙手交叉胸前並昂起下巴宣布說:「我不幹了。這位蘇聯情報探員,你還是自己想辦法完成你偉大而艱難的任務吧。」


  「你已經答應要合作了。」伊利亞心平氣和說。


  看來變態美國人不笨,腦筋動得很快,看到字條上「取得東德預備叛逃的軍官名單」短短一行,就猜想到這個任務多半要靠他。


  基於他們兩人達成扮演各自角色的協議——出賣色相的兔男,和與東德參謀軍事長同樣喜愛男色的古董走私販。這兩個角色更有機會完成「取得東德預備叛逃的軍官名單」非蘇洛莫屬,這使得兩人的合作關係變得不怎麼公平。畢竟作為一隻寵物兔寶寶,怎麼樣也不可能合理接近施萊謝爾的書房,或者突然充滿智慧地和他套話。


  而且作為預備離開東柏林離開歐洲的古董走私販子,蘇洛掌握離開東歐後,能後離開歐洲到美國的路線,對疑似作為叛變東德軍官重要人物的施萊謝爾十分重要。


  「這位先生,我想如果你足夠有本事自己去取得那張名單。而我作為普通美國良民,我可不打算插手你們的任務。」


  伊利亞冷笑,「你沒有選擇。」


  蘇洛驚覺肯定有幕後黑手在操縱這一切,施萊謝爾肯定是幕後黑手的棋子。蘇洛會滯留在東柏林,不得不和施萊謝爾接觸,並不是蘇洛手眼通天厲害到隨便就能搭上東德參謀軍事長,而對方的行為也不是一時興起隨便敲詐古董商。


  哎呀。看來他早就攪入渾水中了,這可要怎麼辦呢。


  蘇洛越想越不對,假如施萊謝爾知道他手上掌握一條安全的路線以離開東德,那蘇聯人知道嗎?大兔寶寶很可能一早就曉得施萊謝爾對自己有所求,因此搭上自己以完成任務……不,也許沒那麼複雜,只是巧合……


  但還是不能排除伊利亞心機深沉的假設。


  「我可以和這位參謀長合作,畢竟我們倆有共通點,都想離開這東柏林這鬼地方……」蘇洛腦筋轉得飛快,他一邊思考一邊說道:「唉,你看看你們蘇聯,做事做得可真失敗。連作為既得利益者的東德軍官都想要逃走,由此可見你們蘇聯人做事有多粗魯,讓人不敢交付信任。」


  伊利亞感覺自己被蘇洛意有所指地諷刺了一番,他咬牙問:「你有完沒完?」 


  「耐性。親愛的,你得有耐心一些。我想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提醒你,作為一個探查情報的探員,即使蘇聯人做事粗魯……」看伊利亞不善的臉色,蘇洛改口說:「我是說,太直接不是好習慣。畢竟你的對手總不可能那麼直接的袒露自己,不是嗎?」


  事情演變到出乎意料之外讓蘇洛感到煩燥。他不喜歡計畫失去控制,尤其不可以單純依靠自己將計劃拉回正軌。


  伊利亞冷著臉說:「我想你還沒搞清楚狀況,蘇洛。就算我以蘇聯情報探員的身份特意接近施萊謝爾和你,你覺得若我向施萊謝爾告密,你來東柏林為了竊取東德與蘇聯的機密,你覺得他相信誰?即使你之後向他告密,告訴他我的任務,他也必定會先把你抓起來送到我手上,你信不信?」


  畢竟蘇聯和東德還有合作關係,在蘇聯抓到這批想潛逃的東德軍官把柄之間,他們之間必然還能夠維持一段時間的蜜月期。


  蘇洛早就想明白了。他沒有選擇,至少在這當下,除了配合伊利亞,他沒有其餘的選擇。


  「信,怎麼不信?」蘇洛諷刺地反問。


  「那你就好好配合我完成任務。」


  「好。」


  因為蘇洛答應得太過乾脆,伊利亞不疑有他,以為蘇洛已經認命,便一頭栽進收集資料的工作,尋找突破點以求從施萊謝爾手上或口中詢問到那份名單。


  伊利亞忽略了蘇洛眼中一閃即逝的狡猾,蘇洛怎麼可能一被威脅,就認命乖乖配合。


  這一趟虧大了,蘇洛原本將西柏林當作中轉點,就是看在西柏林被東德的國土環繞,作為一塊自由又充滿危機的土地,正是最適合抹去足跡的城市——從西柏林到東柏林只有一線之隔,正在興建的柏林圍牆並沒有多少阻饒效果——只要穿過在社會主義國家操縱下安穩又貧乏的東德,甩掉高科技的監視,而後替換身份直奔海港,一班船直達紐約,最後手上的藝術品脫手,賺到一大筆錢,正好從紐約匯款到瑞士銀行。


  如果施萊謝爾想要他手上安全離開東德的路線,那這就等於是他們有求於自己。既然如此,那幅〈紅磨坊的舞者〉也許還能夠拿回來。若真的取回了,那幅畫也不賣了,蘇洛打算將畫送到瑞士屬於自己的保險箱裡,做為他給自己盤旋在兩大危險勢力之間成功抽身的獎勵。


  而兔寶寶既然敢威脅他,就要有接受他報復的準備。蘇洛想了好幾個捉弄人的點子,最終惡劣地笑了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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