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U.N.C.L.E｜蘇美】Bunny Boy-03
😋
嘖，這種回答就實在惹人厭了。
「平常就穿這麼高級的衣服？當公務人員能賺這麼多錢嗎？」
「不少。」伊利亞簡潔地回答。
當然他不可能天天穿得像這變態古董走私販這麼豪奢，畢竟GRU和KGB薪水都不太高，只是福利還行，包辦所有的食衣住行，並且為了應付偶而前往高級場所，KGB有配備好幾套上好的高級時裝給他，還是國內當季新款，只是這次都沒帶到東德來就是了。
蘇洛隨口敷衍說：「那可真不錯。」
反正他是不信伊利亞的說詞。
蘇洛帶著伊利亞到露天咖啡座，點了兩杯義式濃縮，戶外的咖啡桌鏤空雕花的鐵藝桌椅做工粗糙，噴了銀漆還插著粗壯難看的軍綠色大傘，一點情調也沒有。帶蘇洛知道這已經是東柏林最好的一間咖啡店了。
他加了一勺糖，攪了攪咖啡，咖啡聞起來味道不怎麼樣，喝起來也怎麼樣，這家店用得咖啡豆不好，乾脆把咖啡豆烘得像碳似的，蘇洛喝了一口，無奈嘆氣。在這樣糟糕的環境，難怪只要東德人一有機會，就要拼命逃到西德去。
他放棄難喝的咖啡，先談論正事。
「伊利亞，現在有人監控嗎？」
誰跟熟到可以互稱名字了。伊利亞皺眉，不動聲色的查看周圍。
兩點鐘方向有警察，但是離得很遠，最靠近他們的兩桌喝咖啡的客人都是女性，提著購物袋笑得花枝亂綻。除此之外，沒有東德或KGB的人跟著。
「沒有。」他低聲回答，音量控制在只有彼此聽得見的程度。
蘇洛笑說：「我想也沒有。」
伊利亞冷哼一聲，暗罵他裝腔作勢，而後硬梆梆地問：「你想說什麼直說，我不確定等一下不會有人來監聽我們談話。」
蘇洛雙手一攤，開誠佈公說：「好吧，我想靠著施萊謝爾手裡的人脈離開東德。你打算做什麼？」
伊利亞飛快地回答說：「我必須接近施萊謝爾。」
「就這樣？沒別的了？」
「是。」
蘇洛不相信疑似蘇聯間諜的傢伙任務會這麼簡單，但兔男表情不像在隱瞞什麼，他又不像是特別能隱瞞心事的人。看著伊利亞臉上對他大大的厭惡兩字，蘇洛篤定地問：「你還不知道下一步行動要做什麼吧？」
「……需要拿到一份資料。」
「哇喔，你們上司真謹慎，什麼都沒讓你知道。」
蘇洛諷刺的語氣讓伊利亞太陽穴一跳，因為憤怒而感到頭痛。他猜KGB根本沒料到他會這麼順利接近施萊謝爾……新認識的朋友。他才剛加入KGB不久，還處於考察期間，任務細節大都掌握在他的同事手中，這導致他只知道KGB想要一份資料，卻不知道是哪方面的資料。
「你必須配合我，走私販。」
「是古董商人，不是走私販，你記錯我的職業了。」
「你不需要狡辯，我不會相信你。」
「我沒有狡辯的意思，其實我可以跟你詳細解釋我的工作內容，不過還是算了吧。跟你說你大概也聽不懂，我就不浪費時間了。」
伊利亞額上青筋暴起，他實在很想揍目空一切、不可一世的變態美國人一頓。
蘇洛無辜地眨眨眼睛，繼續說：「既然我們都想接近他，我想我們可以合作。注意——是合作，不是我配合你，是我們彼此配合。」
伊利亞聽他說完，臉上的表情好像嚥下一隻活蛙那樣難看。
伊利亞昂起下巴說：「我不覺得你能配合我。」
「真巧，我也這麼認為，不過我們也沒別的選擇了不是嗎？這可真不幸。」蘇洛做出假惺惺遺憾表情。
「你不怕我把你抓起來？」
「咦？你打算用什麼罪名抓我？我要求等到美國領事局來接我，我能依照我的意願保持緘默或者開口說話，你得尊重我的權利——」
「你少轉移話題！」伊利亞一拍桌子，力道之大，讓桌上兩杯咖啡都潑濺到桌上。
周圍兩桌喝咖啡的女客人突然安靜，伸長脖子就等著兩位男士邊吵邊打起來。
「冷靜，你必須冷靜大個兒，我以為間諜第一件事就是學會冷靜判斷一切，顯然你這樣功夫修煉得還不到家。」蘇洛搖搖頭，彷彿對他的表現不夠滿意，因此而不滿。
被那樣尖利的視線刺激，伊利亞呼吸再度急促起來，他握緊顫抖的手，嗓音嘶啞地警告他說：「你最好別再惹我生氣。」
「好，好天啊，你可真愛生氣。」蘇洛抱怨完，怕伊利亞在拍一次桌子什麼的，很快地回答他的問題，「我有我自己的脫身方法，所以我不建議你花額外的精力來抓我，尤其在你有其他任務在身的時候，轉移注意力就更不划算了。」
蘇洛說完就住口安靜，等伊利亞權衡利弊。
伊利亞不甘不願地說：「你想怎麼合作？」
「很簡單，我掩護你繼續扮成小兔子，配合他的特殊喜好，降低他的戒心。」蘇洛曖昧一笑，「別瞪我，是你自己要扮成兔寶寶的。然後我繼續按照我的計畫，滿足他的貪婪以換取離開東柏林的門票，你也可以按照你的計畫做你想做的事。」
「聽起來很不公平。」
「哪裡不公平了？我可是好心掩護你呢？你的表演一點也不逼真，要不是昨天施萊謝爾已經醉了，你肯定馬上露餡。」
蘇洛說得沒錯。
伊利亞的同事做為後勤以及考察他表現的人，並不會再公開場合配合他行動，甚至隱瞞了任務細節……他恐怕不得不接受這個討厭的搭檔，他沒有其他選擇了。
伊利亞說：「好吧，我們合作。」
「那麼合作愉快？」
蘇洛友好地伸出右手，示意要兩人握手。
伊利亞陰沉地說：「合作愉快。」
大兔寶寶看起來一點也不愉快的樣子，真是可憐又可愛。
TBC
啊，之後還需要修稿，這篇幾乎是草稿QQ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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